币圈深度探访：享受一夜暴富后，再也不会忘记捷径

生死是命，财在天，天堂地狱，一念而已。

在过去疯狂的一个月里，甲子光年走遍了中美两国，采访了多位“上车”的持币人：资深货币布道者；亿万富翁超级硬币持有者；世界上最大的莱特币矿池的所有者； 2017年入市时深感懊恼的四线小镇公务员，投资20万却只赚了4万……

这场数字货币狂潮造就了一个巨大的人类舞台：贪婪、恐惧、忧虑得失、信仰的崩溃上演。所有的角色都无法自拔。入圈早，懂技术，有人脉，也不能保证100%出圈。

有些人坚持“不懂就不要碰”，比如巴菲特；更多人信奉“求财求财”，他们反复问自己：“你错过了互联网和房地产，你怎么敢错过比特币？”

当你赚了很多钱，享受着一夜暴富的喜悦和自信时，很难适应“少赚”的损失，也很难放弃执着于走捷径的想法。

在财富呼啸而过的世界里，59分比0分更绝望。

如果每个人的真实财富都可以实时显示在地图上，2017年末的某个晚上，北京国贸中心FFC大厦附近的一家咖啡馆会被标上一个惊人的数字。

十亿可能不止于此，我的意思是美元。用圈内一位资深人士的话来说：“这个行业的财富是外界无法想象的。”

当晚，一场以区块链为主题的私募投资会议正在这里举行。场地不到300平方米，中间有70人左右的座位区，外环则挤满了100多人。人潮从二楼涌向一楼。

在混乱的外表下，有一种微妙的秩序——区块链是一种去中心化的技术，而这个沙龙也是一个去中心化的沙龙：

越早进圈的人越随意。他们不急着找位子坐下，也不在乎台上的客人在说什么。谈合作，扫二维码，说“见面愉快”“是你”。

来沙龙的人，按“社区内外”划分，刚好涵盖了目前区块链和数字货币领域的主要玩家：

所谓的“社区”，是货币爱好者创建的最初数量的论坛、群组、博客和网络。

“社区”的人喜欢聚集在后排。他们要么是被比特币这个天才想法迷住的技术极客；或者他们是社区中的野蛮投资者，他们可能不了解底层技术，但敏锐地感知到机会。

前排和讲台大多是“社区之外”：各种机构作为主流进入。

虽然其中有很多大名鼎鼎的：IDG、红杉、甄……但后排的人都会带着嘲讽的笑容，低声对他们发表看法：看，韭菜。

真格基金合伙人戴玉森当天现身活动现场，他也在“后排”。一个传闻是他最近损失了500,000个硬币，另一个传闻是他之前赚了更多的钱。

半个月后，真格基金掌门人徐小平先生亲自跳槽。许小平在写着“请勿传播”却因复制分享次数过多而被“红到模糊”的群消息中写道：各位CEO，区块链革命已经到来，这是一个顺利的过程盛世衰逆的科技大革命……

次日，A股区块链概念股板块大涨5.47%。以至于出现了一个阴谋论，称许小平本人在区块链上投入巨资，“信息泄露”是故意的。

但在那个沙龙当晚币圈大佬23岁赚一个亿，就算徐老师真的来了，也很难说风头能不能与FBG资本创始人周硕基的“帮派头目”相媲美。这个VC在社区里有相当的地位。 “帮主”一出现在后排，就被一寸包围，所到之处，都是伸出的双手，还有打开微信刷卡的iPhone X。

他穿着程序员标配的格子衬衫，戴着像院长一样的金色眼镜，微笑着迎接每一个人，打招呼。整体风格有点诡异，但也能看出他的特殊身份——因为真正有权势的人，根本不需要理会和迎合。

我试着请帮手谈谈区块链和币圈，但他说，“我从来不会说中文。”不像许老师在500人的人群中号召拥抱区块链，帮手我相信保持低调是基本的态度。

沙龙不提供酒，但后排的谈话却比酒更躁动：一个说我在中东某个国家准备交流，已经拿到当地执照；新的加密货币）；现场收到了新 ICO 的一定预分配配额。

当然，那家咖啡馆里还有第四类人。他们是街上的大多数人——纯白的“No Coiners”，一不小心可能会变成韭菜。

“你知道螺柱是什么，对吧？”一个 1996 岁的男孩说，他用半小时的时间教了我有关区块链的知识。

“我知道，这是一个赌博游戏。”

周围的五六个人顿时笑了起来。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梭哈就是把钱投入ICO。”

他贡献了当晚最强的酒精：“你知道吗？今年有两个人。一万元入市，现在种马已经达到两亿！”

有很多“种马”的人。

2017年6月，李笑来的PressOne项目进行了ICO。白皮书发布前，瞬间筹集到8200万美元的代币；由 JavaScript 创始人 Brandon Ike 发起的 BAT ICO 火爆，众筹网站一度瘫痪。 Ike 想筹集 1500 万美元的以太币，但 ICO 仅用了 24 秒就筹集了 3500 万美元。

而这个沙龙就像是“梭哈”狂潮的浓缩版：市场倒转，边缘势力迅速崛起，拥有“一席之地”的中心正在失去优势——当VC要投资时在ICO中，基本上没有时间做你的尽职调查，因为名额都被抢走了。

用后排人的话说：社区鄙视的项目，轮到外面的VC了。

你想玩我的游戏吗？你必须遵守我的规则。

但更可能的是，在这个自由、新鲜的世界里，没有所谓的规则。

在过去的几年里，很难用一句话来概括人们在币圈生态中是如何赚钱的。有的人自己挖矿，有的人开矿池，有的人炒币，有的人发币，有的人种田。

你不知道谁有多少硬币。在公开媒体信息中，李笑来曾透露自己拥有6位数的比特币；近期申请新三板上市的嘉楠耘智创始人张南瓜，曾持有6万比特币； Winklevoss 兄弟有 100,000 个比特币；被称为“比特币耶稣”的 Roger Vail 拥有 300,000 个比特币。

不完全统计，目前有1600多种数字货币在各大交易所上市，总流通市值（不含锁定股）超过5万亿元，日成交额超过5000亿元——交易量一直在与上海和深圳市场相当。

盐村方牛郎在文章中写道：

所谓“币圈一日，人间一年”，数字加密货币的波动性对于历史上任何一种金融产品来说都是不可能的。竞争创造了无数鲜为人知的跌宕起伏的故事。

大孔乙，社会上的传奇人物。你甚至在沙龙的后排都看不到他，因为他很少参加线下的社交活动。

网上盛传，作为90后的大空衣，炒币赚了几十亿。

“数十亿？”大空一发出不可思议的笑声，“国内肯定没有人赚这么多的。”

但他随后补充说：“但我认识的人中有一半有。”

大空一告诉甲子光年，他的全部本金投资只有2万元。 2013年大二的暑假，他从英国回到老家，在淘宝上精打细算，花了2万元组装了一台矿机。当时GPU的算力已经挖不出比特币了，于是他挖了一些没有人挖过的山寨币，比如世界币、羽毛币，到夏末换了80个左右的比特币。当时一个比特币是4000元，大空亦从中赚了10000元。

“我刚入市的时候，就是为了赚钱。”大空一说着，但渐渐的，他的心态发生了变化，“我有信仰。”

一开始，信仰主要来自社会上伟人的仰慕。大空意认为，世界上最顶尖、最有思想的人才都在社区。这些天才高度重视“去中心化”。他们努力开发底层协议，但“钱没了”，收益分配给了社区。据大空一的理解：“他们根本不是为了钱而发展的，市场之所以能涨这么多，是对他们的认可，也是对技术的认可。”

社区早期的文化氛围，有些像1970年代湾区的“嬉皮士运动”，信奉无政府主义，反对管制和束缚。

但人类历史上从未实现过“无政府主义乌托邦”。曾经，在互联网刚出现的时候，它可能也做出了类似的承诺，声称追求“匿名”和“去中心化”。但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互联网的处女地越来越接近物理世界：被少数公司垄断、中心化、自律。因此，区块链从边缘崛起——在一些科技极客眼中，是对背叛初衷的互联网的一次修正和一次新的革命。

但“太阳底下并无新鲜事”，去中心化比特币本身正在变得“中心化”：全球 97% 的比特币掌握在 4% 的参与者手中。少数参与者已经控制了大量比特币的算力和份额。

但赚钱毕竟是一件好事。对于信徒来说，价值增长代表着对社区的认可，可以实现“信仰充值”。

让大空易更赚钱的是在那之后的一种传奇货币：IOTA。

IOTA可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

作为一种非区块链加密数字货币，IOTA 建立在一种新型分布式账本 Tangle 之上。其特点是无手续费，转账速度极快。被认为适用于物联网的小额支付场景。

大空易告诉甲子光年，IOTA在2015年下半年开启ICO时，国内有七八个人参与，但最后被抓的只有两个人：他和IOTA中国社区负责人Jimmy。当时IOTA一共筹集了1300多个比特币，价值约300万元人民币，每个发行的IOTA代币约为0.001元人民币。

从 2015 年底到 2017 年 6 月，IOTA 一直很便宜。 IOTA中国QQ群到2017年5月还不到300人，但自从6月ICO热潮开始后，IOTA一路飙升，到2017年12月初一度涨到36元左右，涨幅3.@ >50000次——大工一成为这个市场的“行业传奇”； Jimmy表示，IOTA中国QQ群总数已达4500个。

“小青年”是IOTA社区的成员之一。他的另一个身份是中国南方某省四线城市的公务员。 2017年3月开始投资比特币，小伙很恼火，虽然幸运进入牛市，但赚的钱不够。

其实，小伙子在各个QQ群时，仅仅“向人要币”就得到了价值6万美元的多种加密数字货币——只是因为他经常“夸奖”别人。但这些硬币在九月之后被年轻人短期丢失。当时他正在炒作Bitfinex交易平台，该平台提供了加杠杆的功能。他借了3.@>3倍杠杆做空多币种，亏了20万元，一直亏本。在IOTA社区打工获得的奖励奖励也丢失了。

这个年轻人做了算术。如果当时的币能持有，最高价值500万元。

在过去的一年里，小伙子每天都会焦急地看着市场，“我忍不住每个小时都在看”。他在四月初卖掉了它。虽然那一波赚了20万，但他一点都不开心。看到市场每天还在上涨，他“很郁闷”。

他曾亲眼目睹一位网友在QQ群发账号，本金2万，一年赚800万。而他投资了20万多，只赚了4万左右。折腾了一年币圈大佬23岁赚一个亿，小利不亏，但年轻人却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没听说过亏大的人，我是最惨的，一年不赚100万，我就不成功。”

虽然郁闷，但见过太多“猪”“跑”的年轻人对数字货币深信不疑：一定要长期持有，一定要抓死。

他加入了一个付费小圈子，计划2018年跟随大咖做“价值投资”。每年支付388元成为青铜会员，支付两个以太坊成为白银会员，支付一个比特币成为成为金牌会员。圈主会在这里推荐一些ICO投资项目和新币种。年轻人买了一种新货币，叫做“红烧肉”。

“红烧肉”现在已经绗缝了，小伙190多块钱买的。采访的时候，已经跌到140多元了。

“但我不会再改了。”这一次年轻人坚定的说道。 “都说是传销，但我不会改的，我经历过，不想再改了，我想肯定会反弹的。”

生死是命，财在天，天堂地狱，一念而已。形容币圈人的起起落落一点也不为过。

全球最大莱特币矿池f2pool创始人“七彩神鱼”（以下简称“神鱼”）告诉甲子光年：最近币圈里的人食指倒挂拍照。姿势，意思是“一直向上”。

就在我们见面的前几天，2017 年底，市场出现小幅下跌，比特币从 18,000 美元左右的高位跌至 11,000 美元。

“在那几个小时里，通常活跃的小组中没有人说话。”沈玉站在北京一栋写字楼的电梯前，回忆着当时的盛况。那是一个周末，但申宇的团队我经常加班，“后来终于有人冒泡了，第一句话就是：我刚去买底，你抄了吗？”

说着这短暂的操作，他手机上的一个APP跳了几下。信息片 - 这是鱼塘团队编写的爬虫应用，实时监控全网数字货币重要新闻，推送新的挖矿新闻。

通信工程出身的神鱼，曾做过芯片、矿机和矿池，现在还经营着加密货币量化基金，是币圈的“技术派”。早在2010年就入圈，经历了算力从CPU到GPU再到FPGA再到ASIC的升级。

但技术也不能保证您的安全。很多经历过13年比特币崩盘的老人都说过：“存钱如守寡”、“只看小偷吃肉，不看小偷被打”。

“烤猫去哪儿了？”是币圈十大未解之谜之一。

烤猫，中科院少年班尖子生。 2012年，他在社区众筹，做了“蝴蝶矿工”——中国最早的ICO原型。

然而，2015年春节期间，该项目长期没有分红，当年1月烤猫失联。很多烤猫的股东，以及那些把他视为“传奇公牛”的人，顿时信仰崩塌了。

一位圈内老人向甲子光年透露，如猫失踪的原因很复杂：一是2015年初，比特币市场出现了一波暴跌；冲突，矿场与水电站交易不规范——“黑吃黑”，烤猫矿机全部被扣押；与此同时，他的家人也陷入了危机。

“这个人跑了，可能出国了，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被击中的另一部分人可能比“烤猫”还好，但他们吸取的教训却让他们心有余悸。

现在运营区块链媒体平台“区块链铅笔”的“爆狗王子”（以下简称“包老板”），2014年与神鱼合作“银鱼”矿机项目，设计了ASIC芯片专门用于开采莱特币并在台积电进行量产。

结果，2014年莱特币一度从380多元跌至5元，之后在10元左右横盘整理，神鱼寄予厚望的“银鱼”项目被被打断了。

“我认识的老人都肿了，不会再肿了。”包先生说。

2013年是圈子的第一个“扩张期”。当时，有人去北京“看整栋楼，整栋楼”。但在 2014 年，比特币一落千丈，从 8000 多元跌至 2000 多元。许多人不情愿地割肉并增加筹码以失去一切。

2014年矿机项目中断后，申宇回到老家，郁闷了半年。他在矿机上投资了半年多，享受着用芯片做芯片的成就感。一块沙子，但之后的市场是残酷无情的。

同年，大空一把之前赚的100多万赔到10万多，比本金2万多出好几倍，但他郁闷极了。

“人家就是不满足，那个时候天天拍大腿，心想早点卖掉更好。”近两年，大空亦投身于加密货币，没有精力研究。

在知乎上，一个问题的浏览量已超过 200 万次：“比特币的故事是否表明你的生活是由命运决定的？”

区块链爱好者@神马狂给出了高分回答：

你只看到2017年比特币一帆风顺，飙升20倍，突破10万币。

但是

你没看到2016年全球最大交易所Bitfinex的12万比特币被盗，有多少人被迫跳楼自杀？

在 2015 年比特币暴跌 200 美元后，你没有看到有多少比特币爱好者在深夜在家默默地吃煮面条。

你没看到，2014年，贴吧老爷子顶着巨大的压力，卖掉了48万元的房子，苦干了5个月，最后以惨不忍睹的18万元离场。

你没看到，2013年12月，比特币有了长足的进步，而中国的比特币因为纸质禁令暴跌40%？

如果你在 2013 年进入比特币，那么在 2017 年之前，你有 99.99% 的概率会“半夜被疼痛折磨，无法入睡”。

但事实是......您避免了所有这些风险，而且您仍然可以玩游戏、吃披萨和购买 Snapchat，这不是很美好吗？

甲子光年接触的币圈很多人都描述过这种心态：

币圈是“多剧”，被改写的不只是个人，还有企业。

在许小平聊天记录泄露的同一天，拥有129年历史的柯达公司宣布推出加密货币“KODAKCoin”，当天股价大涨120%。

此前，2017年8月，推出智能硬件“万科云”及相应数字货币“万科币”（现更名为“蓝科”）的迅雷进入区块链。全年股价上涨近 400%。

当地时间2018年1月9日晚，迅雷集团网芯科技CEO陈磊也在拉斯维加斯举行的CES晚会上备受追捧。公克”;仅仅几十个小时后，北京时间 2018 年 1 月 12 日，迅雷就被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批评，称“联科”项目是变相的 ICO。迅雷随后发表声明称，将接受指导和监督。同日，迅雷股价暴跌27%。刚刚，迅雷发布公告称，1月31日，Linklink将全面停止转账服务。

同样是矿机的比特大陆，如今已经发展成为进入AI领域的明星公司，走上了企业转型的光辉道路。

比特大陆的聪明之处在于它没有将自己的命运完全与币圈挂钩。或许是因为这家公司深深明白，在这场由匿名和去中心化组成的财富创造大潮中，自由的另一面是公司和个人不断面临着不受保护和不受监管的危险。

如今，很多拥有巨额数字货币资产的人越来越焦虑，不仅担心财产安全，还担心人身安全。毕竟加密资产只是一串字符，会不会被绑架？

其实最近，币圈愿意接受采访的人并不多。一方面，他们不想暴露太多的个人财产信息，另一方面，他们隐隐约约感觉到，新政策可能要来了。

监管机构在监管数字货币方面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2017年9月4日，7部委联合发文停止ICO。在接下来的几天里，PressOne 和其他人已经发布了货币退款计划。虽然中国政府极力阻止了ICO，但此后，国内各支团队开启了“大航海时代”，远赴日本、韩国、新加坡、中东等地，继续蓬勃发展。

由于数字货币是去中心化的，因此强有力的监管需要政府联合，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实上，一些国家已经开始以“国家队”的身份进入市场：朝鲜被发现有活跃的挖矿节点；委内瑞拉发行了与石油、钻石和黄金挂钩的“石油”数字货币；在日本，很多线下支付都可以在任何场合用数字货币完成。

个人有上不了车的焦虑，国家也有。

不少币圈人士告诉甲子光年，一些打着民族国家旗号的数字货币和区块链宣传：不抓住机会，可能会陷入新一轮国际竞争超车。

他们对此“感到讽刺”：最初由中本聪设计的区块链技术和数字货币是反监管和无政府主义者，但现在被认为是“国家竞争的新手段”。

社区内部对于是否应该监管以及如何监管也存在分歧。

一个想法是，法定货币和数字货币之间必须进行一场战斗。两种金融体系的背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社会组织方式，货币战争才刚刚开始。一位圈内人士坚定而果断地告诉甲子光年：“比特币要么归零，要么上天堂，不会有中间状态。”他选择站在数字货币这一边，声称自己的大部分资产都没有变现，而是留在社区。

其他人希望得到适当的监督。一位不愿透露身份的币圈老人告诉甲子光年，与流行的说法相反，中国的比特币交易量从来都不是世界第一，也从来没有获得过比特币的定价权。

他和几个朋友主动编译了一个数据库来分析全球比特币交易量，并积极与政府和银行系统沟通，希望“让领导看到真实情况”，以便制定合理的监管和发展政策。

对于活跃在中国市场的持币者来说，最“糟糕”的可能性是，持有数字货币有朝一日可能被认为是“非法”的。数字货币虽然具有匿名性，但并不保证它在物理世界中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在一些币圈群体中，近日有传言称，黑龙江、湖南等地的部分数字货币OTC交易银行账户已被封禁。

当被问及数字货币与法币的关系时，上述多次经历严格政策管控的圈内老人温顺地说：“反正国家说能持有就持有它。不，不。唉，我已经吓坏了。”

无论泡沫的警告多么耸人听闻，更多的人还是想继续涌入潮水——原本是一个小圈子，最近却激起了都市白领的集体焦虑。

人们之所以担心得失，是因为历史已经教给了足够多的“教训”：

20年来，“两列火车”呼啸而过，只有上车才能改变命运。一是房价，二是互联网热潮。

然而，在过去，大多数中国人只有“排队”的体验，并没有“上车”的意识。经过20年的实践教育，勤奋的人开始认识到一个事实：

靠死工资很难实现跳级，现有收入和保障也难以抗拒未来生活的重要性。 “这辈子就得上车一次，不然不上车就被丢在荒野了。”

如今，数字货币和区块链的“好车”的轰鸣声，已经被不关心世界的人听到了。上车还是不上车？每个人都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2018年1月14日在硅谷，第八届“智慧产业硅谷论坛”上，青谷创投临时举办了区块链项目路演​​及投资者座谈会，却吸引了众多观众和国内嘉宾。

台上所有的VC都在谈论泡沫，但他们都看好数字货币和区块链的“长期价值”。六位嘉宾聊到了后者，开始聊聊2018年的数字货币市场和投资技巧。活动已经超时，但现场仍有人在喊：让大家再讲10分钟。

“你认为比特币现在贵吗？”甲子光年问过不同的人。

一家互联网金融公司的创始人，目前不持有硬币。他的判断是，现在比特币的价格太高了，但如果它回落一点，他就会买。

IOTA中国社区负责人Jimmy脱口而出：“你觉得10万贵吗？但几年后会涨到100万。”

神宇 逻辑上认为比特币会继续上涨：因为法币可以超发，但比特币总量只有2100万。与法定货币相比，比特币将继续升值。

迅雷CEO陈磊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说，这取决于占据比特币大量算力和份额的一小部分人的思想和意识。

2017年，一位把卖掉的房子的240万换成数字货币的女孩告诉甲子光年，虽然圈子里很多人用比特币来存值，但她不会这么做。她曾以17000元的价格卖出100多枚比特币：“10万元买回来，情绪上接受不了。”

但录取本身已经让她的世界“更亮”了。面对甲子光年，她表达了对这个时代的感激之情：“机会一直都在，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如果你为心灵读鸡汤，或者抱怨班级被固化，时间都花在了发现新的机会并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世界就会变得更美好。”

对于其他人来说，世界要黑暗得多。 .

新入园的韭菜，坑坑洼洼。比如，社区中的很多“代理投资人”都声称能够帮助小白种马为某个ICO项目寻找投资渠道。事实上，代理投资人并不是真正的抢项目名额，而是用钱自己投资，收取收益。归还校长后，借口是项目不能投。

更直接的收割方式是庄家拉盘引诱，价格高了就离场，让韭菜接盘。一般散户不知道庄家什么时候跑，很有可能卡在高位。

对于个人来说，哪怕不亏钱，从几亿到几千万，足以让拥有它的人崩溃。可怕的不是钱的损失，而是自信心的丧失和信念的崩溃。此类案件不仅造成了个人悲剧，也造成了较大的负面影响。对于那些真正相信区块链的人来说，这种骗局正在给区块链技术本身带来坏名声。

“曾经是 B，C，然后是 G，VC，然后是韭菜。”一位企业老总告诉甲子光年，他的话半是笑话半是悲哀。

如果比特币的发明者中本聪此刻正看着这一切，我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你是否持有硬币已经深深影响了人们的世界观：

这个时代在你眼中是伟大还是卑鄙，可能取决于你有没有硬币。

在统计学中，有一个概念叫做“幸存者偏差”，意思是因为我们统计的结果大部分来自幸存者，所以我们的统计往往会因为“死人不说话”而漏掉真相。

还有更多永远被遗忘的失败者。 “一个成功，一万块骨头死。”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时代，剧本的发展毕竟是非常经典的。

历史不会重复，而是押韵。每个人都可以享受时代的浪潮，但也请记住，有句话不是开玩笑的：出来出去玩，迟早要还的。

币圈折射出理性的脆弱和命运的巧合。在采访中，我们也遇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故事。

在去年 ICO 热潮期间，一位俄语翻译帮助许多俄罗斯项目将白皮书和计划翻译成中文。数字货币社区信奉“贡献换取回报”，所以他抢了很多项目的“Token”（配额），因此赚得盆满钵满，现在身价千万。

神宇夫妇的故事结合了人类的两个“非理性方面”：比特币和爱情。

2012年，申宇在比特币QQ群认识了他的后妻。

两年后的 5 月 8 日，领取证书后的中午，申宇陪妻子吃午饭，同时安排挖比特币区块。他将发送 1 个区块，即 25 个比特币，作为送给妻子的结婚礼物。

吃到一半，区块成功挖出，神宇将其存入专门计算的以“1LoveU”开头的账户地址。没想到，不到一分钟，他居然又挖出了一个高连通块。

“这很幸运，因为挖矿有运气波动，有时候全网1个小时也挖不出一个新的。”

在这两个区块的交易记录中，申宇写道：“牵着儿子的手，陪儿子白头偕老。申宇去东东。”

他是一个过度劳累的工程师，头发卷曲，嘴唇干裂，肤色黝黑。 ，完全没有浪漫的一面。

神宇说：“比特币和爱情都是信仰。”